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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 鳳之移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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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細的感受了一下外界的氣機,確認了此處除了她就只有一隊侍衛守在門外的時候,常有喜微微放下心來,鳳晟應該是將她看做了從前那個外家功夫不錯,但卻沒有半點內力的人了,這就好。

從懷中拿出一枚特制的小笛子,放在口中一吹,只有細細的氣聲傳出,常有喜對此也不意外,她覺得這是所謂的聲波笛子,發出的聲音人類的耳朵沒有辦法接收到。

青衛暗軍的人也是聰明,竟然能夠發覺這個,並且為自己所用,常有喜曾經不止一次的慶幸,還好這樣的人是握在她的手中並且對她忠心不二的,要不然的話,常有喜畢竟會寢食難安,畢竟這樣的手段在還是冷兵器時代的大周可謂是神鬼莫測了。

不多時,一只小小的毛茸茸的蝙蝠悄然而至,常有喜拿過一邊的果子,用匕首切成小小的果丁餵給它,讓小蝙蝠先吃著,常有喜拿出早早準備好的信箋,黑色的特質紙張綁在它的腿上,又不至於影響它起飛,常有喜對此很是滿意。

待它吃完以後,非常人性化的整理了一下常有喜沒有綁好的部分,對常有喜張了張嘴巴卻沒有聲音發出,知曉它是什麽意思,常有喜伸出蔥白的指尖摸了摸它的頭,“去吧。”

這樣的手段在采兒告訴她之前常有喜從來沒有聽說過,寧霜八卦的水平不錯,甚至還知道很多家族旁人不知道的東西,也不知道哪裏來的消息,可是就連寧霜也沒有聽說過類似的手段,這不由得讓常有喜放下了心,這樣的東西還是掌握在自己手裏的好。

夜深了,窗戶外一陣細細索索的動靜,常有喜不由得緊握住枕頭之下的匕首,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常有喜總是覺得那個身影有些眼熟。

正是因為這個,所以常有喜才沒有主動出擊。

一個人影悄無聲息的落在常有喜的床邊,“主子。”

“采兒?你來了。”這麽快!常有喜第一次對采兒的腳程有了深刻的認知,要是她沒有記錯的話,現在采兒應該是在京郊吧?這才多久,沒有一個時辰,采兒便已經從京郊潛入進了皇宮!

“是。”采兒的頭垂得更低了,雖然是常有喜讓她走的,但是沒有保護好主子還讓主子被捉走了這件事對於采兒來說簡直可以說是罪孽深重了。

要不是因為采兒長期在常有喜身邊伺候,常有喜也將她看的很重的話,青衛暗軍之中長老對她的處罰一定是不會少的,護主不利,就算是死了,也沒有人會同情她。

將采兒的愧疚看在眼裏,常有喜的心情也有些不好受,這件事說白了其實是她的不是,是因為她逞強所以才會落得這樣被動,“你先起來吧。”

常有喜自己也起身,手臂因為握住匕首的時間太久,方才又有些難以抑制的緊張,所以常有喜現在的手都是僵硬的,這樣猛地一起來,有些撐不住要摔倒。

雖然采兒一直是垂著頭做懺悔狀,這些年來在常有喜身邊,護主已經成為了一種本能,只要常有喜在她的視線所及某處,采兒都會本能的將註意力分出一絲到常有喜身上。

見常有喜要摔了,采兒也顧不得慚愧懺悔或是其他,連忙上前將常有喜給扶起來,“小姐,沒事吧?”

這裏的動靜有些大了,外面守門的侍衛好像被驚動了,微微有些騷動起來,常有喜對采兒比了個禁聲的手勢。

“大人,出了何事?”知道鳳之移對常有喜的態度不一般,所以侍衛也沒有傻到對常有喜做出什麽無禮的舉動,就算是心中懷疑,但是說出來的話卻還是關心。

對這些人的識趣很是滿意,她雖然知道現在是被人挾持著,就算是侍衛無禮她也毫無辦法,但是不管怎麽說,被尊重都是一件好事。

“無事,被子掉下床了而已。”

這也是說得通,那些人聞言便沒有再說什麽,乖乖的退了下去。

待聲音漸漸消失,常有喜與采兒都沒有感覺到有什麽旁人的氣息的時候,二人這才放下心來。

“鳳之移的消息得到了嗎?”不知道為什麽,常有喜並不覺得鳳之移現在已經遇害了,她猜想,鳳之移現在只是處境有些困難罷了。

沈默了一會兒,采兒開口道:“並非得到確切的消息,邊境守著的暗軍傳來消息,瀾巫族附近有疑似七皇子殿下的男子出沒。”

瀾巫族?常有喜微微有些疑惑,轉眼便好像是想到了什麽一般,“我記得,瀾巫族是鳳之移的母族?”這樣的話,那人可能就是鳳之移本人了吧,就是不知道,鳳之移現在找瀾巫族做什麽?難道有什麽她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了嗎?

“是的,主子。”點頭,采兒對常有喜的猜想進行了肯定,“大約七皇子殿下已經知道了您被挾持的事情。”不然的話,也不會去瀾巫族了。

采兒已經這樣說了,常有喜稍微一想便能夠想通采兒的想法是什麽,咬唇,“派人去保護他。”她現在被軟禁在宮中,自然是無能為力,但是對青衛暗軍發號施令的權利常有喜還是有的。

好像想到了什麽,“不愁藥谷現在怎麽樣了?”鳳晟現在在正對皇位的方面占了上峰,常有喜不認為一箱小肚雞腸的鳳晟能夠放過不愁藥谷。

聞言采兒眼中露出了些許沈痛,“老祖,沒了。”谷中也折損了不少的弟子,因為常有喜跟不愁藥谷的關系,所以間接的,擦耳也將不愁藥谷當做了自己人,自己人損失慘重,采兒也是心疼的,不過終究是沒有常有喜那樣深刻的沈痛罷了。

“什麽?”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不會的,老祖的醫術出神入化,內力也是幾近大成,這世上還有誰能夠突破不愁藥谷重重圍困,傷的了,殺的了老祖?” 說到最後,常有喜的語氣之中抑制不住刻骨的恨意。

不愁藥谷的老祖是一個很可愛又可敬的老頭子,在常有喜面前就好像是一個爺爺對孫女一樣,雖然跟老祖的相處時間不長,但是常有喜還是對那個小老頭生出了難得的親情,這樣的感情並不比身為常有喜親生父親的常遠道要少。

見常有喜一定要問個明白的樣子,采兒深吸了一口氣,“是三皇子殿下,他派兵圍了不愁藥谷,破壞了不愁藥谷的護身大陣,為了避免谷中的弟子傷亡更多,老祖以肉身為憑,以一身的修為為祭,修補加強了護山大陣。”

“你說,又是因為三皇子?”鳳晟!此仇不共戴天!

常有喜的眼淚一滴滴的滑落,可這一切,都掩蓋不了常有喜眼中濃濃的恨意,為常有釧的死,為不愁藥谷師兄弟們的死,更是為了,老祖的死去!

“他怎麽敢,老祖與皇上有救命之恩,鳳晟這是恩將仇報啊!”更何況,在大戰之際,不愁藥谷為了能夠救治更多傷兵,出了不少弟子讓他們在前線救人,為此還損失了不少人。

知道常有喜現在並不是要她回答,而是只要一個陪伴罷了,采兒也就坐在常有喜的身邊,沈默的給予她陪伴。

“民為水,君為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得民心者,才能得天下,如此恩將仇報之人,一定會一敗塗地!”就算他鳳晟做了最後的贏家,哪怕是舍了一身剮,常有喜也要為不愁藥谷報仇!

她不相信能讓老祖以身獻祭的大戰,會像是采兒說的這麽輕描淡寫,恐怕,最近幾個月不愁藥谷的沈寂,就是因為損失慘重吧。

除了對鳳晟的憤恨之外,常有喜對自己也有些怨怪,“要是‘唐蘭’但當時在老祖身邊的話,那老祖是不是就能夠活下來了?”能夠活死人肉白骨的聖藥,若是在的話,不愁藥谷也不用這麽慘烈吧?

“小姐,這不是你的錯。”采兒不忍心看著常有喜這樣折磨自己,忍不住的開口為她分辨。

“這就是我的錯!若不是我要摻和皇家之事,不愁藥谷也不會落到今日這般。”

在面對這樣事情的時候,常有喜難免會有些固執就像是鉆進了死胡同一般,或者說,在面對這樣事情的時候,人人難免都會犯這樣的錯誤。

一時間,常有喜對自己都有些厭惡了起來,她想要為不愁藥谷的弟子、老祖,還有當年那個在她落魄的時候唯一對她伸出援手的常有釧報仇。

采兒眼中露出了些許憐惜,常有喜這個樣子,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在逼迫她自己,將所有的錯都往自己身上攬。

“小姐,這並非是你的錯,而是那三皇子狼子野心才造就了今日的局面。”輕輕的讓常有喜靠在自己懷裏,采兒無聲的告訴她,不管什麽時候,自己都會站在她的身後。

頹然的垂下眼眸,“是啊,我們都是權利的犧牲品,不愁藥谷是被我拉進這權利的漩渦裏來的,老祖,也是因我的失誤而死,我對不起他們,也沒臉再回不愁藥谷。”

若不是她的話,現在不愁藥谷還是會像從前那樣是一個無憂無慮的世外仙境吧,這一切,都是因為她的貪心啊。

當初,不就是她想要更加輕易的達成目的,所以才將不愁藥谷拉進來的嗎?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常有喜覺得自己或許跟鳳晟是一路人。

“小姐,您何必如此?”采兒無奈,是真的無奈了,她一向知道常有喜倔強,卻不知道原來常有喜倔強起來是這般的不聽勸。

沒有回答采兒的話,常有喜閉上眼睛睡去,有些時候,有些事情,還是自己決定的好,常有喜自己心中隱隱有些清楚,她現在的想法確實是偏激了些,但是鳳晟常有喜一定是不能放過的,所謂佛爭一炷香,人爭一口氣。

不管采兒如何勸說,決定了就是決定了,就連常有喜自己都不知道,原來她還有這樣執拗的一面。

無聲的嘆了口氣,采兒知道現在所有的勸說都是沒有用了,於是便也不說什麽,悄無聲息的將常有喜放下,讓她睡得舒服些,而采兒自己則是守在常有喜的身邊幫她戒備著,警惕著四周是不是有危險。

一夜靜謐,第二日常有喜悠悠醒來,看見采兒守在身側,記憶漸漸回籠,“昨夜睡得匆匆,還有事沒有問你。”她現在的心境已經平靜下來了,或者說已經暫時將恨意壓下,冷靜下來分析與思考。

“三皇子沒有出手對付邊境的貧兵,按照您的意思,采兒已經吩咐人下去讓他們做了真正的農民,現在的貧兵營,已經建成村莊了。”看著常有喜現在的樣子,采兒松了一口氣之餘,心裏的擔憂倒是更加濃烈了起來。

“這就好,給他們些銀子讓他們安身立命,但是也不要什麽都包辦了助長他們的惰性。”點點頭,對事情的結果常有喜很是滿意,現在也用不到貧兵了,那就讓他們做百姓吧,能夠幫到他們,常有喜自己心裏也舒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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